学术训练丨学养、学力与写作

学术写作无法速成，这是我一贯强调的。凡是想短期内速成、走捷径的，要么最终会被现实打脸，要么就会误入歧途，受人欺骗。

写作能力，从本质上是学力的整合与投射。所以，在一定时期内，一个人要想提高写作能力，从根本上说，是要把自己储存已久的学力充分“兑现”出来，或者说通过写作这种路径呈现出来。有很多研究水平很高的学者，写作实力却不匹配，其实就是不会用写作“兑现”自己的学力。

不过，在一个固定的时期内，一个人的学力也是相对固定的，他的思考力和研究力都有自己的阈值和天花板。在学力不变的情况下，写作能力的改变也是有限度的。当然，这不是否定学术写作的提升必要性，而是说，在学力很低的情况下妄图通过写作班来突击提升，几乎是不可能的。

好的学术写作训练，还是从学力升级上下功夫，从根本上提高自己的科研能力：要么是将已经积累了一定程度的学力兑现出来，要么是通过写作来促动学力提升的周期性改进。单纯的写作能力拉升，必然是空中楼阁。

进一步说，学力也不是无条件的，更不是天生的、固定不变的。学力的奠定源于学养的积累。学养是指一个人在它的领域内长期的、有规律的、深度的、专业的学术涵养累积。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功夫活。只有学养积累到了，学力才会自然生成。

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学养积累是一个长期浸淫的过程。好的学养，一定源于好的学习、学术习惯。学术训练的最终源头是建立好的学术习惯。而博士论文的拯救，也是源于对学术习惯的拯救，只有建立起固定有效的学术习惯，学术研究才是切实可行的，否则终究是纸上谈兵。

有些博士生到了最后写作冲刺时，下笔时毫无感觉，写出来的文字不堪一用。从本质上，还是原本应该输入的时候、积累学养的关键期被荒废了。

而学养的积累也是一项“笨功夫”，没有太多技巧可言。不过就是你今天读了几篇文献，明天你写了多少笔记。看得多，听得多，聊得多，慢慢进了门道，学养自成，学力自有，写作也就水到渠成了。

作者 | 王雨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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