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信息
仝曼曼/东北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博士研究生；
刘宝存/北京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
本文摘要
目前，我国小学教师存在基本数字化教学能力不足、数字网络安全意识薄弱、基本问题解决能力和创新能力缺乏、“数字素养鸿沟”仍未得到有效弥合等问题。为进一步促进教师数字素养的高效率、多元化发展，应构建政府、学校和教师个人“三位一体”的支持体系，共同提高教师数字技术能力；推进共同治理，着力提升教师的数字安全防护意识；提高教师基本问题解决能力，培养创新能力；缩小教师数字素养差异，弥合数字鸿沟。
新冠肺炎疫情的出现加速了全球数字化发展进程，以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5G技术等为代表的科技革命和数字革命快速渗透到教育领域，并逐渐成为促进教育教学改革的内生力量。2022年9月召开的联合国教育变革峰会呼吁教育的数字化转型，把数字教育作为一项公益事业和人权，确保每一位学生掌握必备的数字知识和技能。数字化时代的到来，对学生的数字素养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何加强中小学的数字素养教育，使学生具备最新的数字化知识与适应数字化变革的能力，既是当前基础教育改革的重要诉求，更是教师专业成长中的“必修课”。
近年来，国内外学者针对数字素养展开了多角度、多主题的研究。然而，从国内既有研究成果来看，关于数字素养的研究主要以探讨数字素养的内涵、框架体系、教育内容和解读国外数字素养教育政策的研究为主，研究对象也主要集中在公民以及青少年学生、高校教师、图书馆员的数字素养教育。而关于小学教师的数字素养，尤其是在小学教师数字素养存在的问题、影响因素及提升路径等方面研究较少。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拟分析数字素养的内涵及其在教师专业成长中的重要性、我国小学教师数字素养存在的问题及其影响因素，并对小学教师数字素养的提升路径提出建议。
一、数字素养的内涵及其在教师专业成长中的重要性
（一）数字素养的内涵
数字素养最早由以色列学者约拉姆·埃舍特-阿尔卡莱提出，他认为数字素养是数字化时代公民必备的基本技能，包含数字软件的使用、操作设备的能力、各种复杂的认知能力、情感技能以及态度和价值观。随着人们对数字素养的深入研究，2013年，欧盟首次出版了《公民数字素养框架》，将数字素养划分为5个关键领域即信息与数据素养、沟通与合作、数字内容创作、安全和问题解决，并分别于2016年、2017年进行了更新。该框架现已成为欧盟及其成员国制定数字素养教育发展战略的重要参考文件。
在欧盟的影响下，一系列关于数字素养的研究相继问世，各国和国际组织分别从不同的视角出发提出数字素养的定义。美国新媒体联盟（NMC）发布的《新媒体联盟地平线报告（2015年基础教育版）》指出：“数字素养是一种聚焦未来数字环境，在实践中能够运用复杂数字技能、多重分析意识和创新性思维解决问题的必备技能。”加拿大数字与媒介素养中心发布《数字素养框架》，认为数字素养是一种混合型能力，要求教师在数字环境中既要注重培养学生的社交情感技能和同理心，也要注重培养学生的网络安全意识、合作交流能力和社会参与感。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为数字素养即通过数字技术可以安全适当地输入、处理、整合、评价和创造价值的能力，它包含了计算机素养、信息和数据素养、与职业相关的素养，具有一定的普遍适用性和实践导向性。
在我国，近年来也有一些学者开始关注数字素养，并对数字素养的内涵进行了界定。施歌强调数字素养是一个综合概念，指公民在数字化环境中能够掌握基本的数字知识，熟练运用数字技术搜索信息、理解和交流，选择合适的数字工具创新性地解决问题的能力。凌征强则通过横向对比，认为数字素养是在计算机素养、网络素养、媒介素养、信息素养等若干素养发展的过程中形成的，指人们能够自信地使用数字技术、合理检索和筛选数字资源、积极参与数字活动、批判性和创造性地解决数字问题。另外，也有学者研究教师的数字素养。例如，肖俊洪认为数字素养不是一种纯技术能力，而是一种培养学生数字技术、认知情感技能、社交技能和指导教师开发教学潜能的综合能力。
虽然世界各国、国际组织、学者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对数字素养的概念进行了界定，但对数字素养的内涵尚未形成共识。总的来说，数字素养是一种要求公民在数字环境下具备操作数字设备和使用教育软件等的通用能力，同时具有在复杂数字化背景下的认知技能、创新思辨能力、批判性思维能力、问题解决能力、情感态度、安全网络意识等的复合素养。
（二）数字素养在教师专业成长中的重要性
在数字化时代，培养学生的数字素养已经成为世界各国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核心措施。例如，澳大利亚在《澳大利亚课程：数字技术》中要求学生能够掌握数据、数字系统、程序和计算思维的特点，学会发现问题，合理地组织和分析数据，产生高效的数字解决方案；荷兰在《荷兰数字化战略：为荷兰的数字化未来做好准备》中将数字素养纳入初等教育和中等教育，认为学生应该具备良好的ICT素养、媒介素养和数字素养，以为未来的生活做好准备；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为国际课程比较提供了一个较为统一的理论框架和技术标准，即《OECD学习框架2030》，该框架为了更好地满足未来学生学习和发展的需求，将数字素养视为促进学生发展的基本素养之一。
国际组织和民族国家普遍重视学生数字素养培养过程中教师作用的发挥，认为教师只有具备必要的数字素养，才能充分利用数字技术的潜力，促进教学和学习，并为学生在数字社会中的生活和工作作好准备。例如，为培养和评估教师的数字素养，2017年欧盟发布《欧洲教育工作者数字素养框架》，用来帮助教育工作者反思数字教学能力和学习策略，从而促使各级教育工作者提高自身数字素养和个人专业发展。2020年，欧盟发布《数字教育行动计划2021—2027》，再次强调教师具备数字素养的重要性，指出教师除了掌握普通公民必备的数字技能之外，还需要问题解决、批判性思维、创造力、适应性、沟通和协作能力等数字素养。英国联合信息委员会发布《深化数字技术:培养数字人才》，要求教师应该具备数字素养通用能力和特定角色能力，提高教师专业化水平。
全球数字化转型的不断加速，正在深刻改变着人们的学习、工作和生活方式，提高学生和教师的数字素养，已成为我国教育改革发展的重要战略。国家《“十四五”国家信息化规划》提出实施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提升行动，深入推进智慧教育，教育部把实施“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列入2022年工作重点，我国教育数字化转型箭在弦上。在数字化时代，教师作为培养学生数字素养的合作者和引导者，其数字素养的高低直接关系到学生数字素养的养成。有效提升教师的数字素养，已是数字化时代的必然要求。
二、我国小学教师数字素养存在的问题及其影响因素
（一）我国小学教师数字素养存在的问题
教师不仅是数字公民的一员，更肩负着培养数字公民的重任。这就要求教师不仅要具备普通公民应该具备的数字素养，同时也应当具备带有教师职业特征的数字素养，主要体现在教师自身对基本数字技术能力、问题解决能力以及各种复杂认知、情感技能、态度和价值观等素养的掌握。但从目前情况来看，我国小学教师仍然存在着不足之处。
1.基本数字化教学能力不足
新冠疫情发生以来，在线教育成了学生居家学习的主要教学方式，同时也对教师的基本数字技术能力提出了现实挑战，基本数字化教学能力不足已经成为我国小学教师普遍存在的问题。
首先，教学工具运用的熟练度不足。我国小学教师线上教育使用的教学硬件设备主要以笔记本电脑、iPad和手机为主，但由于大多数教师缺乏基本的数字化教学技术能力，故在教学时存在教学设备操作不便，面对网络设备故障时不能熟练地进行设备调试和故障排查等问题。此外，教师对在线教育软件工具的使用也不熟练，在进行线上授课时不能熟练地查找教学资源、设计课堂活动，不能高效地进行师生在线互动交流，从而影响课堂教学质量。
其次，不能有效地选择教学资源。面对众多的在线教育资源不能进行有效地筛选和管理，大多数小学教师仍然依赖于自身多年的线下教学经验和校内资源准备授课材料，将线下教学方式照搬进在线课堂，教学内容主要以书本知识为主，不能高效融合和利用网络上的一些优质课程资源，容易形成教育资源“多而无用”的困境。而在教学效果的评价上，大多数教师无法充分利用大数据技术对学生的学习效果进行统计分析，无法确保所有的学生都能够平等地获得学习资源，对学习者的认知能力、学习状态、知识技能和价值观养成不能进行及时评价和反馈，容易导致教、育分离。
2.数字网络安全意识薄弱
数字网络安全问题已经成为教师教育教学和日常生活中亟须重视和解决的难题。调查发现，小学教师的数字网络安全意识和防护意识不强，面对复杂的网络信息缺乏辨别真伪的能力。
首先，盲目进行网站注册和下载应用软件。如在网站注册时，经常会在注册页面上出现“阅读用户协议”选项，大多数教师可能会直接点击“同意”按钮，忽略阅读用户协议里面是否有损自身利益的条款。同时不少教师不通过官方渠道下载应用软件，这极有可能会下载到含有“劫银刺客”“木马病毒”等普遍隐藏在各种电脑、手机中的病毒软件，导致电脑和手机内存格式化、重复自动关机重启、重要文件丢失等现象。
其次，自我防护意识和信息辨别能力薄弱。教师上网时，在无法确保信息是否安全的前提下，随意在陌生链接或某些资源网站上填写个人信息，这极易导致个人信息被第三方所获取，造成个人信息泄露。此外，由于数字技术的飞速发展，从而使一些虚假网站、信息和内容的伪装性逐渐增强，而大多数小学教师在上网时无法快速、清晰地辨别出信息来源的可靠性与信息内容的准确性和真实性，不利于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对学生网络信息辨别能力的培养。
3.基本问题解决能力和创新能力缺乏
在数字环境中，小学教师不仅需要有最基本的数字技术能力，同时也需要具有批判性思维、建设性思维和问题解决意识等数字素养，能够使用数字工具和技术创造知识、创新流程和产品，以理解和解决数字环境中的问题。我们不能期待每一位教师都成为技术专家，但是教师应该具备在教育教学过程中自主解决基本数字技术问题和创新使用数字技术的能力。然而在现实环境中，小学教师的基本问题解决能力和创新应用能力仍比较匮乏。
首先，使用数字技术解决基本问题的能力不足。大多数小学教师只能掌握一些简单的信息技术操作步骤和日常问题应对策略，例如，在计算机出现卡顿而无法正常关闭程序时，可借助“Ctrl+Alt+Del”快捷键来强制关闭当前窗口或者程序；在教学课件的制作上，能够进行视频剪辑处理和超链接操作；在教学过程中使用多媒体设备进行教学，能够进行计算机投屏操作、投影仪连接等。但大多数小学教师在面对教学设备故障时，不能通过基本的程序设置、识别技术问题、选择数字工具和技术进行故障排除来解决基本的数字技术问题，影响了教育教学工作的效率。
其次，创新应用能力不足。如绝大部分小学教师不能充分利用数字工具来创新教学方法、利用数字素养改进教学设计和优化课堂教学模式；在进行线上教学时，仍然习惯性地套用线下教学的模式与方法，不能有效地适应线上教学的特点和要求，教学效果不佳；在对学生学习成果进行评价时，不能有效地选取合适的数字工具进行多角度分析，难以全面了解学生的学习情况。
4.“数字素养鸿沟”仍未得到有效弥合
数字鸿沟是当今社会普遍存在和重点关注的问题。广义上的数字鸿沟，是指在全球数字化进程中不同国家、地区、群体之间对信息、网络技术的熟练应用程度、创新能力的差别而造成的信息落差和进一步两极分化的趋势。具体到小学教师的数字鸿沟，则主要表现为教师数字素养的城乡差异和年龄差异。
首先，数字素养存在城乡差异。导致我国小学教师数字素养发展不平衡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城乡教育资源配置不均衡。调研发现，在教学基础设备上，较发达城区学校配备智慧课堂、多媒体教室、触摸式显示屏等教学基础设备，而贫困农村教学设备相对欠缺；在信息软件配备上，较发达城区拥有较多的教育资源库和在线教育平台，能够多方位地整合信息开发优质课堂，而贫困农村优质教学资源开发条件相对较弱，而这些基础教育资源配置上的城乡差异直接影响着教师数字素养的发展。
其次，数字素养存在年龄差异。调查发现，虽然年龄与数字素养之间并不存在绝对的相关关系，但绝大多数青年教师相对于资深教师来说，能够快速适应数字环境的变化，掌握现代化数字教学技术，如进行微课录制、学习成果统计分析等。而资深教师则习惯性地沿用传统的教育教学方式，难以适应快速发展的数字化环境，因而在线上教学的过程中，不能创造性地使用数字技术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造成教育目标和学习成果的不平衡。
（二）我国小学教师数字素养存在问题的影响因素
首先，从政府层面上来看，虽然我国于2022年正式颁布了教师数字素养行业标准，但如何将其落实到教师人才培养过程的各个阶段、各个环节，确保教师数字素养培养的成效仍是亟需解决的难题。另外，城乡经济发展不平衡也是导致教师数字素养发展不平衡的影响因素之一。虽然我国政府通过宏观政策调控来优先发展农村教育事业，推动公共教育资源向农村倾斜，但由于城乡在地理位置、经济发展水平和办学条件等方面的差距客观存在，实现城乡经济均衡发展目标仍需进一步努力。
其次，从学校组织上来看，良好的外部支持不仅能够明确教师数字素养发展的目标，而且能够明确教师数字素养的培养模式、培训内容和方法。现阶段学校对于教师数字素养的培训力度不够、培训内容过于结构化及培训方式单一是阻碍教师数字素养水平提升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因此，如何提高教师数字素养水平、满足教师数字素养的个性化学习需求、完善教师数字素养培养模式和培训方式是目前学校亟须重点考虑的问题。
最后，从教师层面上来看，教师作为培养新一代高质量人才的引导者与合作者，必须不断地更新和学习新知识和新技能，如此才能更好地适应新时代发展所带来的各种压力和挑战，才能更好地满足个人的价值追求。有关调查发现，小学教师没有对提高自身数字素养和教师专业成长之间的关系形成一个正确的认识，自主学习意识不足、终身学习理念薄弱和合作意识缺乏等问题成为阻碍教师专业成长的重要因素。
三、小学教师数字素养的提升路径
在数字化时代，数字素养已经成为小学教师的必备素养，但是小学教师数字素养存在的上述问题已经严重影响了学生数字素养的培养和全面发展，协同各方力量共同提高教师的数字素养已经势在必行。
（一）构建政府、学校和教师个人“三位一体”的支持体系，共同提高教师数字技术能力
推动教育数字化转型、提高教师和学生的数字素养，是我国基础教育改革的政策走向。提高小学教师数字素养是地方政府、学校、教师的共同责任，需要三方面协同配合。
首先，在地方政府层面，可以通过制定教师数字素养总体框架，明确教师数字素养基本概念和基本数字技能，制定教师数字素养发展规划和实施方案；遴选出一批数字素养水平高的数字教育专家到学校进行指导，开展教师数字素养培训、研讨和交流活动；组织相关的人力对小学教师数字素养的发展现状、存在的问题开展调研，在实践中不断优化教师数字素养的培养策略；也可以通过搭建数字技术与教师职称衔接模式，调动学校和教师提高数字技术能力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其次，在学校层面，积极响应国家和地方政府关于提升教师数字素养的号召，有计划且系统性地将教师数字素养提升纳入学校活动中；加大宣传力度，让教师清楚认识到数字素养在教师专业发展和学生成长过程中的重要性；也可以根据实际情况举办教师数字素养技能大赛，制定激励机制，激发教师学习的内驱力，进一步提升教师的数字素养。
最后，在教师个人层面，要树立终身学习的理念，积极参与政府和学校组织的各项活动，明确自身数字素养发展目标和需求，努力提升自身数字素养水平和数字教学能力；加强对数字技术的掌握并能够熟练操作各种教学工具，能够对多种教育资源进行筛选和管理，优化课堂教学，并充分利用政府、社会和学校提供的各种优质共享资源，全面提升数字素养。
（二）推进共同治理，着力提升教师的数字安全防护意识
数字化时代在给教师带来数字资源共享和便利的同时也为教师的数字网络安全防护意识带来了严峻的考验，特别是在我国网络安全问题仍然处于复杂的态势下，需要大力提高教师的数字安全意识和对复杂网络信息的辨别能力。
首先，在学校层面，学校作为教师工作的主阵地，要结合国家网络安全防护政策，通过各种方式大力开展网络安全宣传活动。中小学校可以通过举办网络安全知识竞赛，帮助教师在竞赛的过程中提高自身网络安全意识；开展网络安全培训活动，聘请有关专业人士到学校对教师进行专业指导和培训，帮助教师了解可能遇到的各种网络安全问题和如何高效快速地防御网络安全问题，从而提高教师应对各种数字网络安全问题的意识和能力。
其次，在教师层面，教师作为信息传播者、使用者和创造者，要提高自身数字网络安全意识，充分了解有关网络安全的法律、法规，在网站注册以及填写个人信息时，一定要仔细阅读用户协议和辨别网页真伪，在确认无误后才能进行注册和填写信息；加强对网络设备的管理和保护，设置计算机开机密码和重要软件登录密码，在教学工作完成后及时进行重要文件备份或加密处理并关闭计算机，防止重要信息遗失和泄露。
（三）提高教师基本问题解决能力，培养创新能力
基本问题解决能力和创新能力是小学教师数字素养的高层次能力，基本问题解决能力和创新能力不足不仅影响着教师专业发展的高度，也影响教师的教育教学质量。
首先，培养教师的基本问题解决能力。在学校层面，可以通过开设专门的数字素养研修课程或系列讲座，帮助教师在掌握数字素养基础理论知识的基础上拓展教学实践，更加高效地整合数字资源，小步子引导教师利用数字技术对教学工作中稍微复杂的数字问题进行初步解决，使教师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巩固和更新数字素养。在教师个人层面上，要积极主动地探索和使用数字技术来提高教学效果，在自身发展的基础上通过同伴交流学习等方式不断地反思和提升问题解决能力。
其次，提高教师自身创新能力。学校可以通过举办教师创新课堂教学实践活动，帮助教师在教学过程中采用新颖的教学方式和教学策略开展个性化教学活动，充分利用数字技术创新教学模式。同时教师要根据自身的需求来选择适合自身发展的数字内容和学习方式，以最大限度地理解问题、解决问题、反思问题，在掌握基本问题解决能力的基础上提升自身创新意识，从而更好地迎接不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新挑战。
（四）缩小教师数字素养差异，弥合数字鸿沟
教师数字鸿沟的存在不仅影响着教师专业发展的公平，而且影响着教育教学质量，并进而影响平等、开放、公平的数字化环境构建和学生数字素养的养成，因此有效地弥合数字鸿沟十分迫切。
首先，政府应该发挥统筹作用，加强农村和偏远地区网络基础设施建设，强化对农村和偏远地区学校的数字设备和信息技术支持，加大农村地区互联网技术开发和资金投入，从而消除因地域、城乡差异而导致的教师数字素养不均衡的问题。
其次，随着教师对提高自身数字素养水平的需求不断加深，学校有必要根据教师的教学工作特点以及教师专业发展需求，研制出一套完整、高效、可迁移的教师数字素养培养模式，根据各个阶段教师的数字素养水平制订针对性培养目标和培训内容，建立混合型培养方式，充分调动教师学习的积极性和参与性。建构数字化学习环境，推动数字资源共享，让教师全面感受到数字化环境带来的便利和机遇，帮助教师找准自己在数字化学习环境中的角色定位和专业发展方向。另外，学校要加强教师数字素养学习共同体建设，以数字能力熟练度较高的教师为指针，以数字能力较差的教师为罗盘，形成网络型学习模式，建立互助小组，以帮带的形式提高教师的数字素养。
最后，教师特别是数字素养较低的教师作为赋权学习者、知识建构者、终身学习者，要以积极、开放、包容的心态融入数字环境中，掌握最基本的数字技术能力和教学方法，积极推动数字技术与教育教学的有效整合，并通过数字素养教育对学生产生潜移默化的作用。
完
本文刊登于《中国教育学刊》2023年第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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