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下水、站在水里指导学生游泳
——观沈湘平老师《学术之“导”》有感
最近在网上学习了北京师范大学沈湘平老师的一个讲座，题目是《如何做一名合格的研究生导师》。其中，在《学术之“导”》这一部分，沈老师从以下八个方面介绍了其在指导研究生时的观点和建议：1.培养研究能力——使研究生像研究生。2.让学生了解自己的学术思想。3.读书要有报告。4.进行文献综述练习。5.挖掘课程作业、课程论文的潜力。6.观摩开题、答辩；模拟开题、答辩、学术报告。7.参加学术会议。8.参与课题研究。所谓“导”，就是通过引导，将学生从一种状态牵引到另一状态。这种引导，既要有明确的目标，也要有具体的措施。
学完之后，收获很大，也有一些感受和思考，现将自己的一些感受和思考记录如下。
1.培养研究能力——使研究生像研究生
引导研究生，首先应引导、帮助他们确立目标。有个别研究生同学认为自己以后不会从事科研工作，因此对研究能力的重视程度不够。对于这种情况，作为导师应严肃、郑重地告诉他，即使以后不从事科研工作，研究能力也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工作能力，应在研究生学习期间给予足够重视，并且要加以训练。
培养研究能力是必要的、也是很紧迫的。在现实世界里，确实存在着研究生不像研究生的现象，其突出表现就是没有敏感性、缺乏问题意识，提不出像样的问题和假说，或者是，即使有了问题和假说，也缺乏完成相应的研究工作的科研能力和毅力。
培养研究能力，本身就很难，尤其是针对刚刚跨入研究领域的年轻人。这种“难”是由科研工作和研究能力本身的含义所决定的，真正的研究能力应瞄准新问题和创新，它肯定离不开先前的知识积累、丰富的研究经验和对各种技术方法的熟练掌握等，而这些都是初学者所欠缺的。
在如何培养研究能力方面，沈湘平老师提出了“洞察联想”等四条思路。个人认为，这四条思路对提高研究生的研究能力是“切中要害”的。
第一、洞察联想。关于洞察，我的体会是问题不能多、不要发散，应聚焦于一个问题，这才有可能深入下去，进而抵达“洞察”。关于联想，我想到的是理论之间的联想，要善于“轮换”运用多个理论来透视所考察的问题。洞察的深度是由多个理论所提供的营养价值决定的。从这个角度来讲，洞察与联想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那么如何培养学生的洞察和联想能力呢？我想，大致可以通过以下几项工作来开展：其一，从问题导向来指导学生的学习和研究工作。学生的阅读、思考和写作都应聚焦于某一个问题，不应随意调换。其二，从思维方面来讲，应多从理论尤其是多理论角度引导学生来观察和思考问题，辅之以实证方法技术等视角。其三，应结合实例尤其是导师自己的亲身经历来“现身说法”，是如何死死咬住一个问题，一步一步追问下去的，同时又是如何在多个理论视角的比较过程中思考问题的。
第二、知识谱系。知识谱系是一个领域可持续发展的基础，对于研究生的进一步学习非常有帮助。知识必须结构化、体系化，形成谱系才能发挥应有的价值。“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零散知识，难以形成对事物和知识的系统性认识，不利于问题的提出、分析和解决，这是治学大忌。对刚读研究生的同学来说，搭建自己的专业知识谱系是非常重要的，也是紧迫的。既然是知识谱系，那就不能挑着读、进行有选择的学习了，只选自己感兴趣或能驾驭的课程，拒绝或规避那些自己认为不重要的，这是不可取的。就专业知识谱系而言，导师应告诉学生：①专业知识谱系关注的“原型”问题是什么，知识谱系的框架结构与核心内容、发展脉络以及最新前沿。②本专业的核心基础课程以及与此相关的其他枝干课程有哪些，它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现在让人有些担心的地方是，有些研究生读研期间不关注专业知识谱系，不读与知识谱系相关的著作，以为读几篇期刊论文，能写出论文来就可以过关。
第三、反思批判。说反思批判，实则是在说，我们每个人对已有认识的态度，是在追求进步和自明。先来说为什么要进行反思批判？反思批判对研究能力有什么帮助？提高研究能力的目的是希望做出更有价值的科研成果。如果没有反思和批判，就难以发现和提出有价值的问题，更不要说提出假说。问题和假说源于反思批判。现在的困境不是研究生们缺乏反思和批判的精神（例如，不敢挑战权威等），而是缺乏反思和批判的“本钱”。不管是针对别人的东西，还是自己的东西，反思和批判是要有本钱、有门槛的。至少自己要达到与反思和批判对象（其他研究者）等同的信息量和研究水平，而这恰是刚入门的研究生所欠缺的。在培养学生反思批判这个事情上，我建议：①先引导学生把基本的阅读量、信息量做起来，这是“门票”。②就某个领域，结合某个具体研究点，给学生们介绍有关的反思批判，特别是一些经典的争论，以此帮助学生把握争论和交锋的焦点。③最好能以自己的某项研究为例，演示反思和批判的具体过程。
第四、综合创新。综合创新，就是万变归宗。要解决问题，讲究的是有价值观点的输出。创新点就是核心和重点，也是线索，这是一致的。一些研究生训练了一段时间，也下了很大的功夫，感觉工作仍难有突破，比如一篇文章局部的工作都能完成，就是很难连接统一起来。综合创新，也是一种能力，是一种系统集成能力，它要求具备整体观和系统认识。这是研究生必须培养的能力，否则就不能独立起来，什么事情都需要导师来决断和把关。怎样才能把学生的综合创新能力培养起来呢？我有几点体会。其一，综合创新能力的前提是先把局部和个别方面的工作做好，尤其是遇到一个庞然事物时，先拆解，逐一击破。也就是说，应有耐心将一个一个拆解后的工作有质量的完成。其二，如何综合？应聚焦于一个问题及其解决方法来“综合”，围绕某个具体问题，调动自己各个方面的资源和能力、千方百计地破解。这是目标，也是避免内容不集中的关键。其三，从创新点的角度来检查自己的综合创新能力，既然是创新，那就应该在研究作品或论文的方方面面让人感到新意，这时候才能让人感觉到这是“综合创新”。
2.让学生了解自己的学术思想
让学生了解自己的学术思想，有助于学生更好地了解自己的学习和研究过往。在这个方面，我认为，有必要敞开心扉，真诚地与学生交流，尤其是双方一定要拿自己的东西来交流，因为谈其他人或第三者的东西，难免让人觉得离得有些远，不真切。
第一，了解就是想告诉学生一个真实的科研过程。了解是为了让学生知道，老师的这些“作品”也是一步一步做出来，是汗水和煎熬的结果，而不是从天而降，告诉他们一个真实的成长过程，既包括一个研究作品从无到有的过程，还包括老师是如何从一个研究生转变为一个成熟科研工作者的过程。这样的一个过程，对学生而言，就是一个近距离接触和感受的积极模板。学生可以根据老师的经历来反观自己的成长，从而根据自身情况进行筹划。
第二，了解必须借助实例，实例是保证真实和真诚的最好注解。最好能结合导师的几篇具体论文来交流，导师一五一十地交代论文的动机缘起、构思和写作过程，甚至包括审稿过程。这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而是用实例来展示真实的研究过程与心路历程。有些时候，学生常常抱怨，老师讲的东西难以落地，实则是缺乏对实例的真切感受。避免空对空的浪费时间，就拿出时间和耐心给学生讲解自己的论文，然后有针对性地来解答学生的疑问。
第三，了解老师以前的研究及其成果，有助于学生更好地发展自己的研究方向。学生常常抱怨选不出来一个有价值的具体方向。顺着老师的研究方向，在前人尤其是自己导师的基础上，向前推进、扩展和深化，做一个自己力所能及的研究工作是可行的，也是很实际的。相对而言，老师对自己的研究及其成果是熟悉的，了解其中的价值、可能存在的不足以及未来发展的可能方向，如果学生接着来做，也能保持研究的可持续性。
3.读书要有报告
不动笔墨不读书。关于读书报告，我有以下几点看法。
第一、读书，最怕将自己限制和封闭起来。具体来说，不应局限于某个狭窄的领域，只读自己研究方向的资料，其他资料避而不见。或者是，不应只读期刊论文，尽管这样读起来比较“实惠”，投入的时间和精力相对较少，同时写论文也能用得上。
第二、读书报告，在我看来，它的雏形或前身就是读书笔记。做笔记，对有些同学而言确实有些困难。我想，读书之后留不下什么“痕迹”，原因可能是：①不上心、没有用心去读；②没有读懂，不知道作者在讲什么；就是读者与作者不对等，难以对接和共鸣。在这个方面，一定要引导学生先静下来，从某个具体材料入手展开阅读和做笔记。读书笔记什么都可以记录，只要是和所读材料有关。
第三、读书报告与读书笔记的不同之处在于，它是进一步加工的产物。读书报告有三个特点：①它是聚焦于一个具体问题展开的整理和讨论，不应该是发散的。②所整理的信息和知识是结构化的，有一定体系的，不是散乱零星的。③应有一定的个性化特点，简言之，读书报告一定要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考。
从读书需要记笔记进而发展成读书报告，要督促学生，必须记笔记、写读书报告。特别是，针对学生写的读书报告，应做到：①既要提交纸质的读书报告，同时还要求提供口头汇报，口头汇报的好处就是能看出报告者对阅读材料的掌握情况和报告的逻辑思路。②读书报告需要评价、提意见和反复修改完善，完善的重点就是要结构化和有自己的东西。总之，要有一个读书报告逐步完善的过程，这样才能有实质性的进步。
4.进行文献综述练习
一定要进行文献综述的练习。研究生要像研究生，就要读文献，写文献综述。文献综述拼的是文献量、思考力和写作。文献综述写不好大致有这么几个原因：一是量不够，读的文献太少，没法展开。二是不愿意一篇一篇地过，没有将文献打开、拆解，也没有将文献及其内容建立起联想和联系。三是听不懂或听不进去老师的评价和建议，没有反复打磨，进一步完善修改。
特别想多说几句的是，文献综述做的不够好，很大程度上是阅读量没有做到位。一些研究生入学后，按照课程要求先修了一年学分，中规中矩的，也无可厚非。但总感觉哪里缺少了点什么。对于这种情况无非是文献的阅读量和阅读思考深度及相应的输出出了问题。学了几门课，修了几个学分，基本上从套路上讲和本科阶段没有什么差别，也没有什么思想压力。在我看来，研究生阶段首先要改变的是——信息量要加大，不是一个礼拜读两三篇文献，而是要读几十篇文献。读文献是一件有压力，讲密集度的事情，读文献如果被时间稀释了，松松垮垮的，比如一个学期才读了十多篇文献，其结果就是大浪淘沙，但没有淘出金子来。在我看来，只要读了，量上去了，总会留下点痕迹的。
关于文献综述练习，我有以下几点想法。
第一，文献综述练习，是常规训练。有的老师和同学认为，学生写文献综述最好能围绕自己的学位论文展开。我认为，文献综述既然是练习，那就不是只写一篇的事情。文献综述锻炼的是搜集、整理、分析信息的能力，如何从信息输入到信息输出，这是一个过程，也是一种能力。指望写一篇文献综述，就提高这种能力，是不现实的。因此，在文献综述训练这个事情上，需要明确告知学生，这是多个训练，需要量的积累，是要写多篇文献综述的。
第二，文献综述练习，练的是三个能力。一是文献搜集能力，要把相关的文献资料找回来。对于初学者而言，可能一开始不知道要读哪些文献，这个时候老师可以先提供两三篇，学生可以根据这两三篇顺藤摸瓜，一路摸索下去。在综述文献的过程中，重要的、必要的一篇都不能落下，偷一点懒都要不得。二是文献整理能力，文献搜集回来之后，不是随便乱放，而是需要进行结构化处理，将文献分类、理出线索。整理能力是一个门槛，能将文献有条理地梳理出来，表明已经入门了。三是文献评价能力。读了一些文献之后，能发表自己的看法，对文献“评头论足”是建立在自己的思考之上，不可能不懂就敢乱评价。平时不敢发言，很大程度上是缺乏评价能力造成的。有评价能力表明能识货，能分辨出文献的好坏和水平高低。评价不仅要有正面的，中肯的，还要有批评性的，评价不仅要有真知灼见，还要有建设性。要引导学生先读出文献的长处和亮点，读出作者的匠心独运，然后才是引导和激励学生如何进一步发展问题和假说。
第三，文献综述的难点，或者说临门一脚是提出问题和假说。文献综述是一个“技术活”，本身就是一个研究。一些人认为文献综述就是对相关研究进行梳理和归纳，忽视了文献综述的目标是为了提出问题和假说。做文献有两项基本功，一个是打表格，另一个是文献结构图。打表格，就是将多个文献整合起来的打表格工作，具体来说就是把多个文献放在一起，分类、比较、猜想和验证，进而提出问题和假说；画文献结构图，首先要在脑海里画，想想自己综述的这些内容（文献模块）在逻辑上是什么关系，如何用一个图的方式直观表现出来。
第四，文献综述需要修改完善。文献综述需要不断修改完善，不能敷衍了事应付交差。文献综述之所以需要修改完善，至少有三个理由：①随着文献资料掌握的情况越来越全面和深入，原先的一些想法可能要有所调整。②从聚焦主题的角度来讲，一些初学者在做文献综述的过程中可能偏题了，或者是该有的内容还没有做出来，这就需要导师提醒，重新来做。③文献综述的目标是提出问题和假说，这需要论证。所谓修改完善，就是要看所提供的论证及其证据是否充分有力。修改完善的一个重要工作就是不断加强这个论证。
与读书报告相同的地方是两者都需要结构化，即二者是需要加工的，而不仅仅是将文献材料搬来搬去，一定要有自己的目标、框架和结构。其不同于读书报告的地方是：问题导向更强，目标更具体，是在为某篇论文打基础。
对于学生做的文献综述，与读书报告的要求是一样的，即：①要求做口头报告，主要看学生的掌握情况和逻辑思路，有自己的想法，且思路如果顺畅，基本上讲起来也是头头是道。②要针对文献综述提意见，学生根据意见不断修改完善。提意见和修改完善，就是研究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5.挖掘课程作业、课程论文的潜力
到了研究生期间选修一些课程，都需要完成相应的课程作业和课程论文。在这里，我想说，完成课程作业和课程论文的态度一定要端正，要善于挖掘价值。如果采用对付的心态来完成课程作业和课程论文，是谈不上挖掘的。如果是应付出来的作业，基本上没有东西值得进一步挖掘，甚至学生自己都不想再看第二眼。因此，应郑重提醒学生要认真用心地做好每门课程的作业和论文。
课程作业和课程论文一般都是在某个具体课程的研究范围内展开的，学生可能会对某个点感兴趣，然后在老师的鼓励下展开思考，以作业的形式将其思考总结概括出来。
挖掘课程作业和课程论文的潜在价值，首先需要老师和同学一起来评价是否有进一步挖掘的价值，评价的标准就是是否有亮点和新意，是否有发表价值等等。评价的过程，就是找亮点和取得共识的过程。
如果认为某篇课程论文有挖掘的潜力，接下来要做的工作就是：①补材料，找出“缺失”的地方和薄弱的环节；②按期刊发表论文的标准来构思和筹划，然后开始写作。③在讨论中反复修改，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挖掘课程论文潜力的过程，也是研究能力提升的过程。从一个想法或思想火花，发展成一篇论文，是一个艰辛的攀爬过程，这也是一个初学者必须经历的过程。并且，这种提升，是有具体媒介的，就是如何把一篇课程论文发展成一篇可投稿的论文，这避免了空洞的“说教”，也避免了眼高手低。
6.观摩开题、答辩；模拟开题、答辩、学术报告
参加师兄师姐的开题、答辩，在心理上有个铺垫，先“预热”一下整个流程。大致能知晓研究生学位论文开题和答辩需要准备哪些内容，流程如何，以及老师们的标准、会提哪些问题等。观摩的效果取决于当事人的态度，有的同学不用心听和思考，效果就要差一些。针对这种情况，导师有必要抽查询问开题和答辩的有关情况，尤其是对个人的启示等。
研究生期间，模拟开题、答辩、学术报告是有必要的。这是让学生明白，科研生活很大一部分就是辩论，把“说服”他人当成主业。学生参加模拟开题和答辩，益处至少有以下几点：其一，先看自己能否顺畅地将自己的观点和思路表达出来，事实上如果没有想清楚，是讲不清楚的。模拟就是提供了一个假想敌或对手，帮助学生更清楚地认识自己的论文。其二，可以听到不同的声音和建议，这有助于更进一步地完善自己的观点思想，尤其是针对存在硬伤的地方。其三，这种模拟就是提供一个场合和机会，在辩论中帮助学生“知己知彼”。
学生有条不紊、清晰地阐述自己观点和思路的能力不是一蹴而就的。从不会到会，需要导师带着学生下水。只有导师真正参与了，才会有效果。
怎么带参加开题和答辩的学生下水呢？导师参加学生的开题和答辩，大忌是以自己的认知水平和科研能力来“评价”和发言。一味地说这个创新不够，那个质量不高等。关键是要走进学生的真实场景，站在学生的立场和角度来思考、指导和发言，这样的指导才是学生需要的，也才能受到他们的欢迎。导师应该换位思考，和学生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想想如果自己是开题和答辩的学生，会如何攻克这个难题和障碍。
怎样带观摩开题和答辩的同学下水呢？学生来观摩，就是来看实例。对初学者而言，结合一个具体的例子，更能讲清楚思路和做法。导师应在发问和提意见两个方面做示范。无论是发问还是提意见，都要讲清楚问题的具体形式、依据和理由以及如何来处理等。
7.参加学术会议
参加学术会议首先要有东西拿出来进行分享交流，其次才是怎么讲清楚，让别人能听懂。最后是聆听的重要性，要听得进去。可以说是拿着论文去开会，这也是对平时科研工作的检阅。
开会很能锻炼人，因为是真刀实枪的交流。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在开会的过程中，展示自己的成果，这是一种比较，看看别人的优点和自己的不足。开会中如果被人说的“一无是处”，也是好事，因为人生就是在遭遇尴尬之后，方知勇进。能听到有价值的意见和评价，本身就是一种幸运。但是，能不能听进去并做出积极的修改完善，那就是修养和造化了。
开会至少有以下好处：①通过宣讲的方式，面对同行和专家，看看自己的勇气和胆量。“讲”能体现自己对所研究的问题、自己的成果是否充分掌握，是否有信心。做研究的，尤其是在写博士论文的过程中，信心很重要，来自同行的认可尤为重要。②开会时可以就自己提交的论文，和更多的人尤其是同一领域的人展开有效的沟通和交流，听到不同的声音，从而更好地改善自己的论文，提高自己的研究能力。③开会时还能收获到平常听不到的一些评价和建议，或许有些点评让人难以接受、感觉到没有面子，但自己应有甄别的眼睛，把有价值的意见吸收进来，同时也要具备大度的胸怀，能包容不同的声音。总之，开会不同于待在自己的办公室或一个封闭的小圈子里“自娱自乐”，其更多的是想法的交换。多开会，多听听不同的声音，总是大有裨益的。
8.参与课题研究
研究生不同于本科生的地方，就是要做研究。如何做研究，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参与导师的课题。
研究生在开题之前，最好能参与一下老师的课题申报活动。提出这个要求的背景是，一些同学按照要求，应发表的小论文也发表了，方法技术也很熟练，文献综述也有，开题却不够顺利。从老师的评价和反馈来看，开题失败集中体现在研究内容部分。而在研究内容部分，最常见的情形就是：①用一个方法做好几章，千篇一律。②研究三个变量a，b，c，先研究a和b，后研究b和c，然后把这些内容连起来。③照猫画虎，看人家的论文里有影响因素，机制和效应，自己的研究内容也就按照这些来操作。④更有甚者，是把几个没关联的东西放在一起。
课题申请书（如自科基金申请书）和博士论文开题报告大致相同，都需要准备研究目标、选题依据和研究内容等。通过参与课题申报工作，为自己开题（尤其是研究内容部分）做准备。从我个人的经验来看，参与课题申请，最应该也是最值得学习的地方就是研究内容部分，从实战的角度出发，学习老师是如何分解问题的，应如何搭建分解问题的理论框架，这些都是应该好好下功夫的地方。参与课题申报，提供了可以近距离观察老师是如何思考和处理问题的机会。同时，也能通过“干中学”的方式，检查一下自己的动手能力。当然，课题参与，不仅有助于对研究生学位论文的整体把握，还有助于研究生毕业后的科研工作（如工作后的课题申报），这本身就是一次很好的科研体验和热身。
不仅参与课题申报，学生还应直接参与课题，可以参与课题日常的讨论会，也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收集文献资料、整理数据，跑数据，画图表等。一些同学认为这些事情过于琐碎，自己要干大事，这些是要不得的。应先做好小事，让导师感到满意，这是基础。同时也应参与结题报告的撰写，看看导师是如何总结和概括的，又是如何突出创新点的。
学习了沈老师上述8个方面的介绍和阐述，我对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研究生导师的认识更加清晰了，那就是要真正参与到学生的学习和研究生活中，即：要在日常与学生相处的过程中，提供很多种方式（如读书报告、文献综述、课程作业、开题答辩等）来帮助学生了解什么是研究，怎么入门，如何潜移默化地影响学生。期间，导师要真诚地进入学生的真实研究场景，感受他们的烦恼和困难，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而不是站在岸上指导水中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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