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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中短篇小说结构解说

2016/1/25 22:51:37 来源:博客 阅读:3067 发布者:

/刘孝存

 

(北京市作协小说创作委员会主任)  

  

()圆圈式结构  

  

有一类小说,它的主人公的处境或生活状态,从“原点”(小说开篇时的起点)写起,几经变化,但只是画了一个圆圈,最后到了结尾处,又回到了“原点”(起始点)。这类小说结构的组织方式,称为“圆圈式”,或“原点式”。  

  

美国作家雷蒙德•卡佛的一些短篇小说作品,为“原点式结构”的代表性作品。如《瑟夫的房子》,开篇写第一人称的“我”,接到了已经分居些时日的丈夫魏斯的电话。魏斯住进了名叫瑟夫的人的一套带家具的房子,请求“我”回到他的身边。“我”离开了男友,和魏斯住进了那套不要房租,只交煤气费和电费的房子。俩人共同过了一个多月轻松自在的日子,房主人瑟夫突然来收房——他的女儿没了丈夫,需要住这房子。夫妇俩只能搬出去。这样,兜了一个圈子以后,男女主人公的生活重新回到了“原点”。  

  

《发烧》,写一个名叫卡莱尔的教师,因为妻子离他而去,只好在家照顾孩子。好在这是在他放暑假的期间。暑假过去了,他必须上班了,只好找保姆。第一个保姆很粗俗,一见面就被他辞退了。第二个保姆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几天以后,卡莱尔从学校回来,发现自己的两个孩子在院子里,还伴着一只大狗。他抱孩子进屋,见到当保姆的女孩正和她招来的三个男孩在一起抽烟喝酒,听唱片。卡莱尔只好把他们连同保姆一起赶走了。第三个保姆是一位老太太,这位保姆很会做家务和照顾孩子,一直干了六个星期。有一天,卡莱尔病了,只好告假回家休息。但这时候,老太太告诉卡莱尔,她准备和自己的老伴离开这里到外省去。老太太终于走了——绕了一个圈子以后,卡莱尔的生活又回到了找保姆前的“原点”。  

  

以上“原点式结构”的作品,都从故事的起点(人物某时段的生活状态)写起,绕了一个圈,然后又回到了原起点(原生活状态)。这两篇小说,既没有尖锐的矛盾冲突,也没有波澜起伏的情节,但却于自然平淡中写出了具有普遍性意义的人的生存、生活状态及人的无奈——其实我们许多人在许多时候都在原地绕圈子。小说主人公的“原点”突破,仅仅是一套自己能够安心过日子的房子,或有一个能够为其带好孩子的保姆;回到“原点”的无奈,隐含着主人公对生存状态和环境的诉求。译者说,在卡佛的小说中,“失败不是故事的开始,也不是故事的结束,而是他们故事的全部。”如果失败是生活的全部的话,那么生存价值的拷问也在其中了。

    

中篇小说也有采用“圆圈式结构”的,但其形态并不完全相同。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中篇小说《白夜》,以第一人称叙述——“我”是一个在彼得堡居住多年的孤独的单身男子。一天晚上,在河畔的路边,“我”为一个受到人身威胁的单身女子挺身而出,从而两人得以结识。从内部构造而言,小说是以第一夜、第二夜、第三夜、第四夜的“地板式”来完成的;但从整体的组织形式而言,小说从第一夜便开始了“划圆圈”的过程。孤独的男子倾听着女子倾诉的恋爱和等待情人回来的故事,并伴随着女子的焦虑和“我”的安慰,两人的心渐渐靠近。三个夜晚过去了,女子对那个很可能已经弃守诺言的人绝望了。第四夜,就在“我”对女子由同情、喜欢而产生爱意,期望着得到爱情,并得到那女子的回应时,那女子等待的人突然出现。就组织形式来说,故事中的“我”从孤独的起点出发,画了一个情境的圆圈,又回到了孤独生活的“原点”,从而形成了“圆圈式”或“原点式”。不过这个“原点”只是生活时空的“原点”,在人物的心灵情感上,那永久的遗憾和怀念已不会停留在原本空白的“原点”上了——因为增添了爱情萌生的经历,孤独老人的“孤独”已经变成了长久的思念,美丽的回忆也将陪伴他的终生。小说有别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套路,“原点”回归,凸现了失落和遗憾,强化了感情激荡和余音余味,使作品的感染力更加强烈。

    

附:瑟夫的房子

    

雷蒙德•卡佛

  

  那年夏天,在尤里卡的北面,魏斯从一个刚刚康复的酒鬼瑟夫手里租下了一套带家具的房子。然后,他打电话给我,叫我赶紧忘掉我这边的事,搬过去和他住在一起。他说他戒酒了。这一套,我是早知道的了。不过,回绝,他是肯定不会接受的。他又打电话过来说:埃德娜,从这儿的前窗,你就能看见海,能闻见空气里的咸味。我听着他说,每个字都很清晰,没有含糊的音符。我说我会考虑考虑。我真的想了想。一周以后,他又打过电话来问我:你来吗?我说我还在考虑。他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说:如果我过去,我想要你为我做点儿事。什么事都行,你说吧!魏斯说。我说:我要你努力变成以前那个我了解的魏斯,那个老魏斯,那个我当初嫁的魏斯。魏斯哭了,我想这是一种好的表示。所以我说:好吧,我会过去的。

  

  魏斯已经离开了他的那个女友,还是她离开他的?——我不知道,也不关心。决定了要去找魏斯,我只能和我现在的男友说再见了。我的男友说:你正在犯一个错误。他又说:别这样对我,我们的事怎么办?我说:为了魏斯,我只能去,他正试着戒酒,保持清醒,你还记得那是什么样子吗?我记得,但我不想你走,我男友说。我说:我就去一个夏天,然后……看看吧,我会回来的。那我呢?我怎么办?你最好还是甭回来了,他最后这样冲我说道。

  

  那个夏天,我们喝咖啡,汽水,还有各种各样的果汁。整个夏天,我们只喝这些。我发现自己希望这个夏天永不结束。我知道我可能不该重新戴上我的结婚戒指,但在瑟夫的房子里,和魏斯住了一个月后,我还是又把它戴上了。自从那个晚上,魏斯醉酒后把他的戒指扔进一个桃园,我已经有两年没戴过那只戒指了。

  

  魏斯有一点积蓄,所以我不用打工,而且,瑟夫几乎是让我们白住他的房子。我们没有电话,只需要付煤气费和电费,再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就去赛福威超市买。一个星期日的下午,魏斯出去买洒水壶,给我带回一束很好看的雏菊和一顶草帽。周二晚上,我们会去看电影。其他晚上,魏斯会去参加那些他叫做“不喝酒”的聚会。瑟夫开自己的车接他,再送他回来。有时我们会去附近的一个淡水礁湖钓鳟鱼。静静地待在湖边,花一整天的时间,钓上来的只是几条很小的鳟鱼。其实几条小的刚刚好,晚上,我就炸鱼做晚餐。有时,我会摘下帽子,躺在鱼竿旁的毯子上睡觉,睡着前朦胧中最后记得的,是头顶上飘过的云朵正向着山谷那边滑动。晚上,魏斯会搂着我,问我还是不是他的女人?

  

  我们的孩子都离我们很远。谢丽尔和别人住在俄勒冈的一家农场里,看管一群山羊,卖羊奶。她也养蜜蜂,把蜂蜜装进广口瓶里。她有她自己的生活,我不怪她。只要我们不把她牵扯进来,她是不会在意她爸她妈要做什么的。博比在华盛顿割干草。干草季节过后,他打算种苹果。他有一个女儿,而且正在攒钱。我写信给他们.最后总会写上“永远爱你们”。

  

  有天下午,魏斯在院子里拔杂草的时候,瑟夫开车来到房子门前。我正在水池旁忙活,看着瑟夫的大车靠边停下来。我能看见他的车、公路、高速路,还有高速路后面的沙丘和海,云盘桓在海水上面。瑟夫从车里出来,狠狠地拉了拉他的牛仔裤。我知道是出事了。魏斯停下手里的活儿,站起来。他摘下头上那顶帆布帽子,用戴着手套的手背擦着脸。瑟夫走过来,一把搂住了魏斯的肩膀。魏斯脱下一只手套,不知该做些什么,或说些什么。我走到门口,听见瑟夫说,上帝知道他有多么抱歉,但他还是不得不请我们在这个月底之前搬走。魏斯脱下了另一只手套,问道:为什么要这样,瑟夫?瑟夫说他女儿,琳达,就是以前魏斯在喝酒时期常常叫她胖琳达的女人,需要一个住的地方,只好住这房子了。瑟夫告诉魏斯,几星期前,琳达的丈夫开渔船出海后,就再没了消息。她是我的亲骨肉啊,瑟夫对魏斯说。她的丈夫没了,她孩子的爸爸没了。我能帮帮忙,我很高兴我有能力帮帮忙,瑟夫说。真对不起,魏斯,但你们得另找一处房子了。然后瑟夫又抱了抱魏斯,拉了拉自己的牛仔裤,上车走了。

  

  魏斯走进屋,把帽子和手套扔在地毯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一把大椅子上。瑟夫的椅子,我突然想到。而且也是瑟夫的地毯。魏斯脸色苍白。我倒了两杯咖啡,一杯递给他。

  

  没关系,我说,魏斯,不用担心。我端着我的咖啡坐在他旁边。

  

  现在胖琳达要住在这儿,而不是我们。魏斯说着,举起他的杯子,但没有喝。

  

  魏斯,别太激动。我说。

  

  她男人到时候会出现在凯基肯(译注:Ketchikan,美国阿拉斯加州第五大城市,以旅游业和捕鱼业著名,号称世界“国王金枪鱼”之都。)的,魏斯说,胖琳达的老公只不过是想离开她们罢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魏斯说,要是他到了那个地步,他也宁愿和他的船一起开走,而不愿和胖琳达还有她的孩子就这么一起过一辈子。魏斯把杯子放在手套旁边说了句:到现在为止,这是我们幸福的房子。

  

  我说,我们会找到另一所房子的。

  

  但不会像这房子一样好了,魏斯说,再怎么说,也不会一样了。这房子对我们来说已经很好了。我们会有美好的回忆的。现在胖琳达和她的孩子要住进来了。魏斯端起杯子,尝了口咖啡。

  

  这是瑟夫的房子,我说,他也是没办法。

  

  我知道,但这不表示我就得高兴地接受,魏斯说。

  

  魏斯带着那种眼神,那种我熟悉的眼神。他一直用舌头舔嘴唇,不停地用手指拨弄腰带下面的衬衣。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口,看着外面的海和不断堆积着的云。他用手指敲打自己的下巴,好像正在琢磨什么事情。他真的是在想事儿。

  

  放松点儿,魏斯,我劝他。

  

  你还想叫我放松点儿!魏斯几乎喊道,还是站在窗前那边没动。

  

  不过,马上,他就走到椅子这边,坐在我旁边,一条腿架在另一条上面,拨弄衬衣扣子。我握住他的手,开始说话,谈论着这个夏天。我发现自己好像在说着什么发生在过去的事,很多年前的事,至少是什么早已经结束了的事。然后,我开始聊孩子。魏斯说他希望他能重新做一次父亲,而且这次能做得好一些。

  

  我说,他们爱你。

  

  不,他们不爱。魏斯说。

  

  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的,我说。

  

  可能吧,魏斯说,但那时已经没意义了。

  

  你不知道,我说。

  

  我还是知道一点事情的,魏斯看着我说,我知道我有多高兴你能过来,我不会忘了的。

  

  我也高兴啊,我高兴你找到了这所房子,我说。

  

  魏斯打了个喷嚏,然后笑了,我们都笑了。那个瑟夫,魏斯边说边摇头,他给咱们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下子,那个狗崽子。但我真高兴你会戴上你的戒指,我真高兴我们能一起拥有这段时光。

  

  然后我说,假设,仅仅是假设,什么都没有发生。假设原本就是这样。仅仅是假设。光假设一下是没关系的。比如说所有别的事都从没发生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那会怎样呢?我问他。

  

  魏斯盯着我说,如果那样的话,我们恐怕要假设我们是什么别的人,不是我们自己的那种人。而我现在心里已经没有那种假设了。我们只是我们自己啊。难道你不明白我的话吗?

  

  我说,我可不是抛下我自己的好事,跑了六百英里过来听你说这些不着调的话的。

  

  他说,对不起,但我真的不能像一个根本不是我自己的人那样说话。我不是别人。如果我是,我就绝对不会站在这儿了。如果我是别人,我就不是我自己了。我只是我,你明白吗?

  

  魏斯,没关系的,我说着,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脸颊上。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他十九岁时的样子,想起他跑过田野,向他爸爸跑去时的目光,那时,他爸爸正坐在拖拉机上,手遮着眼,望着魏斯向自己跑来。那时,我们刚刚从加利福尼亚开车过来。我抱着谢丽尔和博比下了车,指着拖拉机对他们说,那上面坐着的就是你们的祖父。那时,他们都还只是婴儿。

  

  魏斯坐在我旁边,轻轻敲着自己的下巴,好像正要计划出下一步的事。魏斯的父亲已经死了,我们的孩子也都大了。我看着魏斯,又看了看瑟夫的客厅和客厅里瑟夫的东西。我想,我们现在必须做点儿什么,而且要快。

  

  亲爱的,我说,魏斯,听我说。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他说。但他只说了这句话。他似乎已经决定好了,胸有成竹一般不慌不忙。他向后靠在沙发上,手拢住膝盖,闭上了眼睛。他什么也没说。他用不着说什么了。

  

  我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那是个很容易发音的名字,很长时间,我已经习惯说出这个名字了。然后我又说了一遍这个名字,不过这次我是大声地说出来的:魏斯!

  

  他睁开眼,但没有看着我。他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窗口。胖琳达!他说了声。但我知道这不是因为她。她什么都不是,那只不过是个名字。魏斯站起来,拉下了窗帘,就这样,一下子,海就没了。我进屋去做晚饭。冰柜里还有些鱼。别的就没什么了。我想,那就是结束了吧。

  

  今晚我们会把房子打扫干净。

 

 

  (二)双环式结构

  

  有一类小说,其整体由两个人物故事组成;其中的每一个故事,都如同一个独立的“环”。这两个“环”在某一点相接触,形成交叉点,使原本独立的两个“环”连接在一起,并碰出火花,使小说整体产生了特殊的艺术效应。这样的小说结构,我们称之为“双环式”,或“十字结构”。

  

  奥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的短篇名作《象棋的故事》,就是由两个可独立成篇的故事组成的。这两个故事,分别来自两个人。一个人,是年轻的象棋世界冠军琴多维奇。他几乎是一个无师自通的、天才的象棋大师。他原本是一个被乡村神父收养的孤儿,常常木然地看神父和别人下棋,没人理会他,也没人教他。一次神父下了半盘棋就被人请走了,巡警队长就让琴多维奇接着下。这一下不要紧,巡警队长竟然是不开张。琴多维奇的下棋天才从此被发现,后来就成了举世闻名的世界冠军。另一位是B博士,他并不是棋手,而是一家法律事务所的法律顾问。二战期间,他曾被德国法西斯分子单独关押了十几个月。在关押期间,他孤独、寂寞,后来从一个党卫军军官的衣兜里偷拿了一本棋谱。为了消磨时间,他反复背诵棋谱,然后以条格床单为棋盘,自己和自己对弈。两个人,各有各的故事,形成独自的“环”,似乎不相干。但两个人在一艘远洋轮船上相遇了。漫长而又寂寞的旅途中,船上的人发现了棋王,于是邀请棋王下棋。世界冠军自是一人一方,另一方是船上的众人。棋王漫不经心,但对弈很快就结束了,众人难敌一人手。再下第二盘,原本在一边旁观的B博士突然冒了出来。他支了几招棋,竟然走成了和棋。不仅是众人惊异,连世界冠军也有些出乎意料。于是,有了世界冠军和B博士的对弈。第一局,世界冠军输了;再下,世界冠军陷入长考。就在这时候,B博士的思维混乱了,因为他产生了又被法西斯关禁闭的幻觉……

  

  两个人在同一时空中相遇,使原本两个各有自己的独立故事(两个不同的“环”)的人,发生了关系,两个原本毫不相关的“环”便交切在一起了。这一交切,使两个原本只是带着属于个人经历的故事,发生联系和碰撞,从而产生新的内涵或意义——作品的反法西斯内涵跃然纸上。

  

  俄国诗人普希金的短篇小说《射击》,采用的也是“双环式结构”。小说以第一人称“我”来叙述,分两个章节,形成两个情节“环”。第一章节,写某团军官圈子里,有一名叫西尔维奥的特殊人物。他不是在职的军人,却经常在家中招待军官们饮酒。他的特别爱好是收藏枪支,并且每天练习枪法,其住所的四壁让子弹打成了蜂窝。但当一个新来的军官在酒后侮辱了他以后,他却息事宁人,没有选择决斗。由此,“我”对他产生了轻视。直到他收到一封信,准备离开此地的时候,才向“我”解释了不冒险决斗的原因——他原本也是一名军官,是团里最受宠的人物,后来与一名年轻、英俊的富家子弟的军官发生冲突而决斗。那军官的子弹打穿了他的帽子,然后毫无惧色地从容面对他的枪口。他没有射击,对方让他随时去补射这一枪。第二章节,为第二个“环”,写几年以后,“我”拜访一位新婚的伯爵时,发现他家的一张画上有一个枪洞,一颗子弹正好打在另一颗子弹上。原来这位伯爵就是欠西尔维奥一枪的人。伯爵承认,当西尔维奥找上门来的时候,他产生了恐惧感。西尔维奥以抓阄的形式让他开了第一枪,伯爵夫人闻声赶来,跪倒在西尔维奥面前。西尔维奥临出屋时挥手一枪,打在了伯爵发枪后打在画上的子弹孔里。前后两个“环”,以“我”的见闻和叙述连在了一起,使小说超越了“传奇”故事,并从中透射出人性的反光——无视生死的人会在幸福时刻对死产生恐惧,令人恐惧比让人失去生命更能给强悍者带来满足。

  

  “双环式结构”的基本特点是:两个相对独立的故事(环)相交在一起。如果没有交叉点,单独的故事只是“故事”而已;当两个故事(环)相交,使原本的“单环”形成一个“双环”整体的时候,作品才上升为内涵隽永的“小说”,并产生耐人寻味的艺术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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